姜姒见他说话如此满,稍稍有些放心,可眼角余光看到他从布袋里掏出皮革装的东西。
手指长的银针出现在眼前,姜姒瞬间就觉得不太有安全感。
这一针下去,搞不对位置那可是真的会残废的。
“额~其实,我好像也可以不用活那么长时间的。”
姜姒当场打退堂鼓。
“你已经有大半年没来月事了,最近偶感腹痛,会有下坠之感,腹部已经出现硬块,你淤血不通,我说的短命也就是没几年活头了。”
“你胡说的吧!之前就连御医都看过,真像你说的那么严重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?”
姜姒嘴上这么说,已经把自己的手往腹部上按了按。
好像,确实,有那么一点硬感。
“你最近一次看脉绝对是三个月之前,三个月之前看问题不大,会以为是宫寒导致淤血结块,是正常现象,但是你这种情况,三月不通,别说子嗣,就连命都难保。”
罗怀先一脸正色,完全不见刚才的痴傻样子。
姜姒回想一下,确实是三个月之前。
“真这么严重呀?”
姜姒倒是不怕喝药,但是怕针扎。
萧卓站在一旁,脸色铁青。
他一言不发,拉着姜姒走人。
“你脸色真难看。”
姜姒见萧卓不说话,故意找个话题。
萧卓并未搭话,面色依旧阴沉。
他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。
现在已经不是子嗣不子嗣的问题了,而是保命的问题。
姜姒的命和子嗣比起来那可要重要得多,孩子大不了就让别人生,到时候去母留子,结果也是一样的。
“我们去别的大夫看看。”
在雪天的傍晚,萧卓带着姜姒辗转城中各处医馆,得出的结果与罗怀先的别无二致。
......
“他们去了罗氏医馆?”
沐行舟靠在软榻上,眼中闪过一些惊讶。
最近萧卓派人查他,他当然知道。
不过他对自己很有信心,萧卓在他这里可查不到什么。
只是没想到,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了罗氏医馆。
“他们去医馆做什么?”
“好似是带他身边那个叫姜姒的女人去看病,除了去罗氏医馆,还辗转了几处医馆,得出的结果都是那个女人命不久矣。”
“姜姒,当今皇后姜姝的庶妹,这关系,可真复杂,两姐妹共侍一夫,当皇帝还真爽。”
沐行舟语气轻蔑,嘴角微扬,眼中闪过的情绪复杂。
“最近萧卓查得紧,让潘凤莲将那些人转移去城外别院,特别的那个罗静君,她是个性子烈的,可别让她死了,她若是死了,我就再也找不到长得这么像的了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侍卫汇报完退下后。
沐行舟一个人坐在摇椅里,看着凉亭外的雪景,思绪飘远。
他见到姐姐的那天也是飘着这么大的雪,他衣衫单薄地走在人群中,那么多的小孩,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厚衣服。
从小母亲看他的眼神冷冷的,父亲虽没情绪,但也待他如陌生人一般。
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他试图讨好弟弟,来换取父母的一点关爱。
很可惜,父母亲并不喜欢他靠近弟弟,特别是母亲,他一靠近弟弟,母亲就会把他当坏人一样,一脸的警惕。
他也曾问过父亲,他是不是从外面捡来的。